“你即刻出去传令,不打战了,打什么战?让杨端和马上回来,白起收兵,和匈奴人议和。

  要是明年匈奴人还要南下长城来打我们秦人,朕就把自己的姊妹送给头曼单于做妾侍,请求他不要发兵攻打我秦国。”

  "His Majesty!"

  "His Majesty!"

  "His Majesty!"

  诸多武将羞恼无比的喝道。

  涉间急忙磕头:“陛下!是臣不对,是臣和苏角一直都对韩将军不满,认定他资历不够,却来指挥我等作战,陛下恕罪!陛下恕罪!”

  "Ah--"

  苏文挥挥手:“蒙恬你还愣在这里做什么?难道朕的命令,你也不听从了吗?难道你们也觉得朕年纪轻轻,不适合做皇帝这个位置?

  你们下列的!”

  苏文站起身来,指着自己伸手的帝座:“来!你们认为自己的资历足够,想来做朕这个位置的,都上来坐坐看,看看坐着是不是很舒服?”

  “陛下!臣等知错了!”

  “还请陛下赎罪!”

  “攻打匈奴,臣愿为马前卒!”

  诸军大将嘶声吼喝,就差没有拔剑自刎以明志了。

  “你们知错?你们有什么错?你们在边关领军多年,你们当然是我大秦最有资历的人!

  可你们想想看,那些为了我大秦血战而死的人呢?

  他们又应该是什么资历?”

  “涉间!”

  涉间浑身一抖,急忙拱手出列:“陛下!陛下,末将知错了. ......”

  “你说韩信资历不够,那朕问你,此次合围月氏人,十万大军,有没有放走一个人。

  如果是你指挥大军合围,你能做得到吗?”

  见得苏角要长嘴说话,苏文猛然喝道:“想清楚了再说话,朕要听你的心里话!

  如果你连心里话都不想和朕说,那就不要说!

  如果你觉得自己能做到,能做得比韩信更好,那从现在起,此处三十万大秦军卒,全部交由你指挥。

  此战生死如何,朕绝不过问,但——有一点,朕并不觉得自己命比我大秦任何一个军卒珍贵。

  你所指挥的每一场战斗,朕都会冲锋在前!”

  涉间一脸无奈的抬头,看着皇帝张嘴像是要说话,却有说不出口,他回头看了一眼边上跪着的韩信,无奈的叹了一口气:

  “是臣不对,臣此前说过狂言,草海子一战,韩将军若是能抵挡住月氏后军的冲击,臣愿意端酒赔罪。

  事实上那一战,韩将军不仅挡住了五万月氏军后撤的疯狂反扑。

  而且还将吃掉那五万月氏军,生擒月氏大王子、三王子的战功,主要算在末将身上。”

  涉间看了一眼韩信,韩信面色依旧如常,反而是他自己,有些羞恼的低下头:

  3.8“是臣不配!臣愿为迎战匈奴的马前卒,斩杀匈奴,沐浴敌血来洗刷而今的耻辱!”

  苏文叹了一口气,这个局面不算是他想看到的局面,韩信就跟一哑巴似得,你说句话会死?

  难怪后人都说韩信不懂政治,这个时候自己站出来帮着他收拢人心,他却闷声不出气,三板子打不出一个响屁来。

  your mother!

  皇帝都差点要爆粗口了。

  “苏角也是这样的吗?”苏文无奈的问道。

  涉间道:“臣一力承担,与苏将军无关!”

  “心里话?”苏文目光灼灼,看得涉间心里发虚,他只好道:“臣不敢欺骗陛下,更不愿意说他人坏话、出卖朋友,还请陛下成全!”

  这次,秦皇的脚再也没忍住,直接踹了出去。.

Chapter 656

  涉间被踹的狗爬,重重的摔倒在地上,足可见皇帝有多生气。

  苏文转身坐下,涉间倒在地上,也不敢爬起来,却只听得皇帝大声喝道:

  “来人!斟酒!”

  涉间苦笑一声,心中却不敢对皇帝伸出半点怨恨之心来,这分明就是自己当初狂言,最后却没有履行的事情。

  韩信这时候脸上终于露出些迟疑之色来,他拱手道:“陛下,臣并没有放在心上,更况……”

  “端酒赔罪!”苏文冷声喝道。

  涉间从地上爬了起来,双手端起酒碗,单膝跪在韩信面前,肃容道:“上将军请满饮此杯,此前确实是末将心怀愤愤,但此一战,上将军统帅三军的本事,涉间看在眼中,服在心中!”

  “这……”韩信有些迟疑。

  英布眉飞色舞:“将军还迟疑什么?喝酒啊!”

  “住口!谁让你起来了?”韩信眼睛一瞪,原本兴奋的站起来的英布,顿时又吓得跪了下去。

  “好!16”韩信也单膝跪下,双手接过涉间的酒碗,仰头一饮而尽,随即露出碗底,传视众人。

  “昔日我与将军因为彼此之间不怎么熟悉,所以才会有那些误会,现在误会已经解开。

  韩信愿与将军共同辅佐皇帝陛下,驱逐匈奴,壮我大秦!”

  “驱逐匈奴,壮我大秦!”英布在一边上狼嚎了一句,却尴尬的发现大帐中所有人都阴沉着脸色,没有人跟着呼喊,只是干笑着看了看面无表情的皇帝,随即难得乖巧的缩了缩脖子,低着头不说话。

  “都起来吧!”苏文沉声道。

  韩信等人急忙起身,立在一边上。

  苏文道:“我们现在做的事情,将来是要流传千百年的。你们现在做的事情,让以后的子子孙孙怎么看待你们?”

  涉间羞恼的低下头,韩信倒是腰板挺直,不为别的,因为这些事情,他从没有哪里做错。

  但涉间这次却真的是为苏角背锅了。

  “朕方才说向匈奴低头,送朕之姊妹与头曼,也只是气话,可就算是这气话,千百年以后也将会因为这个被人骂作昏君!”

  众人抬头,目录恳切之色看着皇帝,尤其是涉间,眼中更是充满了懊悔。

  因为自己和苏角的个人的情感,连累皇帝陛下千百年以后都被人骂作昏君,那岂非大罪过?

  “但误会既然解开,那也就不称之位误会,军中上下,都是同生共死的兄弟。

  到了战场上,我们除了能把自己的后背交给彼此,还能交给谁?

  可如果到了战场上,我们都不能把后背交给彼此,我们还拿什么上战场?

  若但真是这样,那上了战场可就不是死一个两个,而是死成千上万的大好儿郎!”

  苏文说到动情处,自然真情流露:“历史上有多少失败的战场,便是因为个人私情,使得成千上万儿郎埋骨疆场的?

  多的不说,朕就很你们说道说道,昔年长平之战,赵国那些臣子为了个人的贪欲,收下我大秦的财货,就开始恶语中伤廉颇。

  赵王临时换帅,让年轻的赵括上战场,使得赵国四十万儿郎埋骨长平之野。

  当年长平之战,秦赵两军对垒的万里石长城依旧还在,那是在警示着朕。

  警示这天下为将者,稍有不慎,千千万万的人就要因为我们而惨死!”

  苏文转身坐下,深深地叹了一口气:“看到朕的麾下,你们这些将军为了个人私欲,而争斗到了差点令大将折损战场的局面,朕很痛心!”

  “这军中将士,谁不是爹生娘养?谁不是一二十年,方才长成身体?”

  “若因为你我个人恩怨,导致大军全面溃败,谁能负责?谁能为这些本可取得胜利,最后却含恨埋骨此处的儿郎招魂?”

  “涉间!”苏文目光一转,落在了涉间身上。

  涉间身躯骤然一震,拱手道:“陛下,臣在!”

  “苏角那边,你把朕的话转告他,朕不想看到我大秦诸位将军起分歧,如果你们觉得谁不好,可以亲自和朕说,没必要在下边做那些小动作。

  和朕说,尚且有商量的余地,但你们如果擅自在下边做小动作。”

  苏文有意停顿了一下,面色也逐渐阴沉下来:“这一次,朕不计较,但下一次,朕如果还不计较,那岂非让三军将士心寒?”

  “臣之罪!”涉间痛哭道:“臣这就去和苏角把陛下的话转到!”

  苏文挥了挥手,涉间起身退出大帐。

  “陛下,经此一事,臣相信我军中将士必定能上下一心。”蒙恬拱手说道,随即端起一碗温酒,双手呈给皇帝。

  苏文接过,挥了挥手,示意诸将坐下,他这才看向英布:“英布,你对朕的处理结果,可还满意?”

  英布急忙站起身来,看着皇帝笑了笑:“陛下,臣本来就和苏角、涉间两人没有多大仇怨。

  臣就是看不过他们排挤上将军,陛下也知道,臣是上将军一手提拔起来的。

  若无上将军栽培,便没有今日之英布,所以上将军忍受这两人的鸟气,末将忍受不得!”

  “嘿!你小子直性子,朕倒是喜欢!”苏文拍了拍身侧:“过来,上前来与朕饮酒,你我在北军中,没有淳于越这些博士在一边上提醒朕君君臣臣,到也难得放肆一回!”

  开玩笑,这汉初三大名将,已经有两个成为大秦的将军,换成谁不开心?

  英布搓了搓手,似乎是有些不敢相信一般,蹑手蹑脚的走到皇帝身侧跪坐下来。

  苏文拍367了拍矮几:“倒酒!难不成还让朕给你倒酒?”

  “嘿嘿!”英布笑了笑,自个儿斟酒,又帮着皇帝斟酒。

  “眼下大军合围之势已成,朕自白起军中来,白起军中肃杀一片,隔着老远朕都能感受到那股肃杀之气。

  李信将军驻扎昭武城,虽没有白起军中的那股肃杀之气,但却军纪严明。

  唯独韩信你军中!”

  韩信缩了缩脖子,此番会战,数十万大军会战此处,偏生自己军中最是难堪。

  “你让朕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。”苏文从英布手中接过酒碗:“说你军纪不行吧?可你偏生打了胜战,还是覆灭月氏这样的大胜战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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