今天下午沈尘尘离开后,她一个人回房间,为了排潜心里的难过,便打开电视,不想正好看见一则卖婴儿用品的广告,广告上的宝宝穿着蓝色的毛衣,笑容甜美的扑进妈妈怀里。  那一刻,她心柔软得不成样子,立即萌发了要给宝宝织毛衣,毛裤,帽子,鞋子,袜子,所有能织的东西都织的欲、望。  她本来就是坚强,倔强的女孩子,全部心思放到了织毛衣上,心里满满的装着温暖,还真是暂时的忘了那些烦恼。  梁上君听她说会,更加兴奋了:  “那我就等着穿我老婆织的毛衣了。”  “没问题!”  冲他那双期待的眼神,夏纯也说不出让他失望的话来,她起身,走到几步外,从柜子里拿出一个已经缠好的线球和一根环形针返回沙发,笑着抱怨:  “你这人个子太高,给你织一件毛衣,我可以给宝宝织好多件了,要不我给你织背心吧,省了袖子……”  梁上君第一次被人嫌弃长得高,还是被自己心爱的女人嫌弃,刚才还光芒灼灼的眸子里不免落进一丝黯淡委屈,但想想她说得也在理,这线这么细,织起来肯定慢的。  抿了抿唇,心不甘情不愿地点头:  “好吧,纯纯,你不管你织什么,我都喜欢。”  “你先别不高兴,织背心你可以早些穿上,织毛衣应该要等到冬天才能穿了,现在天气都渐渐暖和了,等我织好,那正是穿着衬衣,外面再加件背心的时候,你想想这背心穿到你身上,该是多么英俊潇洒,帅气不凡的啊是有木有?”  夏纯赞美的话如一阵春风吹散了梁上君心头那一点点的委屈,俊毅的面庞上又绽放出得意的笑,那是当然,他本就英俊帅气,穿上老婆亲手织的背心,那要幸福得死掉了。  **  “总裁,我们刚才看到省公安厅厅长的节目访谈,原来出卖您的是夏纯,您对她那么好,她居然把您逼上绝路,我现在就回a市找她算帐……”  b城某郊区别墅里,司翰宇正在和两名属下谈事情,书房外响起敲门声,接着门被推开,一名男子怒气冲冲地告诉他刚才自己在楼下看到的节目访谈,话音落,转身就走。  司翰宇眸色一变,冷声喝斥:  “站住!”  另外两人则是疑惑不解,眼神探究的看着他。  被叫的男人顿住身子,僵硬的转过身,不悦地说:  “总裁,您到现在还要护着她吗?”  看看他都被那个夏纯害成什么样子了。  司翰宇其实没什么变化,虽然现在警方满世界通缉他,但他依然潇洒俊毅,在b城过得悠闲得很。  原本早就可以出国的,但他迟迟不走,不过是放不下心里的她。  只见他神色一沉,眼神凌厉的扫过说话的手下,又看向身旁两名得力助手,沉声道:  “那些只是梁上君替她遮挡谣言想出来的办法,并非事实,你们不用相信。”  “可是总裁……”  那可是省公安厅厅长在电视节目里说的,当着全国人民的面,会是假的吗?  可他们总裁的眼神凌厉的扫过来,他便立即住了嘴,低下头,心里暗自做着某些决定。  司翰宇收回眼神,眨眼间手上多了一把枪,狭长的鹰眸噙着嗜血和冷厉:  “告诉底下兄弟,谁要是敢私自行动,或伤她一分一毫,别怪我手中的枪对着自己兄弟。”  “总裁,我知道了。”  那人心神一凛,不敢再有任何想法。  “总裁,那我们还要带夏小姐离开吗?”  另一人开口,刚才总裁和他们商量的,正是如何把夏纯从梁上君手里抢过来,带着她一起出国。  司翰宇微微凝眉,深暗的眸底闪过挣扎,梁上君真是豁出去了,居然敢用这样的方法把她推到风口浪尖上,让她置身危险……  “总裁?”  半天不见他回答,那人又低声轻唤。  司翰宇把手中的枪往桌上一放,抬手扶额,沉郁地说:  “你们先出去吧,让我想想。”  “是,总裁!”  没人再敢说什么,陆续走出书房,在门口时,听见司翰宇叮嘱的声音再次传来:  “记着我刚才的话!”  “总裁放心,我这就告诉所有兄弟。”  书房的门被带上,听着众人离去的脚步声,司翰宇打开笔记本,三两下的搜索出刚才那名手下说的节目访谈。  “……这次我们警方能够顺利破获几起犯毒,走私案,成功瓦解三个国际犯罪团伙,除了……最值得表扬的是一个叫夏纯的女孩,她凭着过人的聪慧和坚韧,打入敌人心脏,换取重要证据,听闻外界现在谣言四起,在这里,我要严肃地告诉那些说话不负责任的人……”  司翰宇拳头寸寸收紧,想起那天晚上她脸色惨白,流血不止,决然地说若是他想带走一具尸体就带她走好了的话,他的心又阵阵泛疼。  深暗的鹰眸紧紧闭上,心里却矛盾挣扎着:  纯纯,为什么你对我这么狠,我还是放不下你。  “如果他去自首是不是能轻判……”  那是那晚他从晕迷中醒来,以为她又跑掉,走出房间却看见书房开着灯,他顿时心下一窒,放轻了脚步走过去正好听见的话。  这些天这句话反反复复在耳畔回荡,他像是在黑暗中看到了星星点点地光亮,他总是替她找借口,心想她其实也是不忍心的吧?  她对自己并非完全只有恨,这几个月的相处,他不信她所有的温柔都是伪装,不相信她真的只是为了从他手中得到证据,治他于死地。  她现在回到梁上君身边,是不是很快乐。  哪怕被人说得不堪入耳,哪怕梁上君的母亲都不接受,她还是死心踏地的跟他在一起,她是有多爱姓梁的。  只要想到她和梁上君在一起恩爱甜蜜的画面,他的心就像被人一刀刀凌迟着,痛得无以复加。  他要把她抢回来,哪怕她只是人在他身边,心永远不属于他……  他现在什么都没有了,梁上君却拥有着全世界,为什么还霸道的连他最后的温暖都要夺走。  **  “纯纯,你快打开电视……我的天啊,你都成英雄了,快快接受我的膜拜!”  夏纯正坐在花园里晒着太阳,织着毛衣,许甜甜的电话却突然打了来,还一开口就说些她听不懂的话,像是轰炸机似的炸得她脑袋嗡嗡作响。  “甜甜,你是不是吃错药啦,什么英雄,你噼里啪啦一大串说得我都头晕了,你今天都不用上班的吗?”  “我今天请假了,签证下来了,哎呀,我现在就打车去你家找你,一会儿再告诉你啊。”  “哎……”  夏纯还想问她什么,可电话却被那丫头给挂断,只有嘟嘟声。  她蹙了蹙眉,犹豫几秒后放下手中刚织了几圈的半成品,起身进屋。  **  梁上君心情极好,一边喝着咖啡一边看着现场直播,这下子他的纯纯不再是让人嘲讽羞辱的女人,而是一名让人敬仰膜拜的女英雄了。  “老公老公我爱你……”  这手机铃声一响,他顿时双眼发亮,笑容灿烂的掏出手机,这可是他家纯纯打来的,想必纯纯也看到了节目,所以给他打电话来了。  “喂,老婆,这么快就想我了?”  梁上君这温柔得腻死人的声音和一身军装极不相衬,门口本来要抬手敲门的人顿时起了一身鸡皮,颤抖着放下手。  “君子,我看到那个节目了。”  夏纯心里除了满满的感动,还有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复杂,看到自己被说成什么英雄,她又想起了司翰宇。  被她出卖的人。  若是他此刻看到节目,会不会想要立即杀了她。  “纯纯,从此以后不会再有人胡说八道乱嚼舌根了,我不会再让你受那些委屈……”  “君子,我没有觉得委屈。做这些事,是不是为难你了。”  她现在才反应过来,前天沈尘尘说梁上君为了她做那些不合规矩的事,想来应该就是这件事了。  她很不争气的,双眼又弥漫了氤氲雾气,他为她做这么多……  “傻丫头,我有什么为难的,我现在很自豪,很骄傲,我家纯纯成了英雄,晚上我们要请大家吃一顿,为我的纯纯庆贺。”  梁上君在电话里骄傲得尾巴都要翘到天上去了。  “不要……”  “好,听你的,不叫那些烦人的家伙,晚上我们两个烛光晚餐。然后再度一个浪漫激情的夜晚……”  “你注意点形象!”  夏纯故作不悦的提醒,什么人啊,怎么两句话就转到那什么上面去了,真是温饱思yin欲吗?  “什么形象,老婆,你老公我很有形象,我现在先处理公事,下午一定早点回家,今天可相当于我们的新婚,从这一刻起,你名正言顺的重新恢复了梁太太的身份,性福的未来在等着我们。”  某人特意把性福两个字咬得重,没办法,食色性也。  梁部长气血方刚的,整日禁欲,实在是煎熬,越是吃不到,越是想得慌。  有这么好的理由,今晚他应该又可以开开荤了,只要一想到这一点,他就浑身燥热,恨不能立即飞奔到他老婆身边,不管是她的小手,还是小嘴,都是他的性福……  夏纯也被他暧昧的话说得脸红心跳,还好是在电话里,他看不见,她嗔笑道:  “不理你了,赶紧工作吧,我继续给你织毛衣。”  “别啊,纯纯,再说两句,开视频,让我看看你给我织的毛衣什么形状了。”  梁上君是半天不见老婆相思病犯了,这会儿想通过视频看看她,还想看看她给他织的毛衣,整个人都掉进幸福的海洋里了。  “我在屋子里,毛衣在花园里呢。”  夏纯其实也舍不得挂掉电话,两人在电话里柔情蜜意,和面对面是不同的感觉,不同的浪漫。  “乖,你现在去花园里,我等着你。”  梁上君嘴角笑意温柔,一只手端起咖啡杯轻轻抿了一口,如潭的眸子里盛满了深情爱意,听着夏纯在电话里答了声好,然后是她走出客厅的脚步声。  夏纯出了客厅,来到花园里的小桌旁,两人开了视频,梁上君看清了夏纯白希脸蛋上染着的晕红,她眉目含笑,娇柔妩媚的模样惹来他心神一漾:  “纯纯,你脸红的样子真美。”  夏纯下意识的抬手去摸脸,又惹来他哈哈大笑,老天,早知道她就不和他视频了,却听见梁上君在那头无比暧昧地说着:  “纯纯,你是不是在想晚上怎么洞房,我记得上一次你不是说什么一百零八式的吗,一会儿你好好研究研究,晚上我们练习。”  “流氓,不跟你说了,赶紧工作去。”  夏纯一恼,便直接挂了电话,那都是多久的事了,还一百零八式,还研究,还污蔑她幻想晚上的事……  “纯纯,我还没看到毛衣呢?”  电话那端的声音被隔绝了,传不进夏纯的耳里,她气愤地把他骂了一番,又忍不住轻笑出声。  **  沈尘尘昨夜内心翻腾一晚,也失眠了一晚。  梁上君打电话问她林烟对她说了什么,她也没有告诉他实话,只说林烟说的和外界传的谣言一样。  思来想去,她还是来了精神病医院。  “梁太太,司筱箐是这里闹得最厉害的病人,她每天都吵着要出去,还多次伤了我们这里的医生和工作人员。您一会儿小心些,别靠她太近。”  副院长替沈尘尘带路,走到门口时,又再三叮嘱一番才推开门。  屋子里窗帘遮得严严实实,光线昏暗中,沈尘尘看到了不成人样的司筱箐,她被绑在床前的椅子上,门开时,她突然抬起被凌乱发丝遮住的脸,那双眼睛里迸射出怨恨的光:  “你们放我出去!”  她没有看清来人,只是本能的嘶喊,声音沙哑得好似打磨过。  那张原来还算漂亮的脸蛋被头发遮去了大半,露出来的部份憔悴中泛着狰狞,当她看清楚来人是沈尘尘时,那充满恨意的眼睛里剥离出一丝希望的光亮,顿时激动起来:  “沈阿姨,你是不是来接我出去的?”  下午四点前还有一更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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